敲梦痴言：专科医生的收费

敲梦痴言：专科医生的收费
南洋商报副刊. 商余. 文学
2013-03-29 15.32

我眼睛一直都有散光、近视的毛病。记得当年当足球门將时，眼看足球飞至，双手一接，竟然接向散光眼见到的“虚球”，那“真球”却疾飞进网。

有一首嘲近视的诗：

笑君双眼太希奇，子立身旁问是谁？
日透窗棂拿弹子，月移花影拾柴枝。
因看画壁磨伤鼻，为锁书橱夹着眉。
更有一桩堪笑事，吹灯烧破嘴唇皮。

这诗虽谑，但在我视觉模糊时，这诗常出现脑际用以自嘲。

十多年来，蓝福胜眼科专科医生一直为我护理眼睛。当我第一次踏进蓝医生医务所，看到壁上悬着一方写有“吉光片羽”的牌匾，于是我们就从这4个字的意思交流了起来，得知这位华校出身的医生中文不差。那时我手头恰有一册自己的诗集，于是送了给他。

最近自己的确“年纪大，机器坏”了！蓝医生告诉我，我眼睛所患的白内障已到了要动手术的地步了。

我为什么会患白内障呢？医生说，年纪大了，器官功能生理衰退，眼睛自然也免不了出现毛病，这是很普遍的现象。蓝医生更为我解释，白内障是由于眼球晶状体老化，导致晶状体代谢紊乱混浊而不透明，从而影响了视力。他说会通过镭射手术为我植入人工晶体来使我“重见光明”，嘱我只管动手术，不必担心害怕。

我当时迟疑着。蓝医生以为我担心手术风险，他说，手术失败的比率只有1%，这1%上帝也救不了你。其实我当时迟疑担心的是昂贵的手术费啊！

一则笑话：一个病人向他的朋友说：“医生说他用1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使我下床。”“那他做到了没有？”“第3天他就使我下床了。”“怎么回事？”“他给我看了住院费用的单据！”

我对蓝医生说：“上帝救不了我，但你是一定救得了我的。”蓝医生问我何解？我告诉他我已退休20年，并无入息，你是一定知道怎样救我的。蓝医生但笑不语。

出院时一看费用单据，蓝医生“救了我”，我对费用出乎意料地滿意！我向蓝医生重重道谢。他说：“我们是老朋友，而且看了你几本诗集，使我多少也沾了点书卷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