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/29/2014

敲梦痴言: 痴言憨语----《敲梦痴言》散文集自序

Book_Cover_2014《敲梦痴言》散文集封面
《敲梦痴言》散文集封面



敲梦痴言: 痴言憨语----《敲梦痴言》散文集自序

南洋商报副刊. 商余. 文学
2014-8-25


---我写作有一个原则,是“兴之所至,挥笔而书”,绝对不敢有“为艺术而艺术” 或“为人生而艺术”的大抱负。---


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我就开始涂鸦向报章杂志投稿,这种写作活动,屈指算来差不有一个甲子的历史了。

除了六十年代因醉心于推动文艺活动,在文艺界较为活躍了三几年外,我一直保持低调,跟文友亦鲜少交往应酬,因此别说知名度,在文艺界就连在意我名字的人也很少,那就只好默处于小子之列了。

兴之所至挥笔而书

我写作有一个原则,是“兴之所至,挥笔而书”,绝对不敢有“为艺术而艺术” 或“为人生而艺术”的大抱负。最大的目的是“抒胸中块垒,藉笔底自娛”。倘偶一不慎,自娛之外娛及别人,那就纯属是意外了。

“为艺术而艺术”的文字可能会流于花巧;而那种强调“社会和人生因之改善、因之进步”的“为人生而艺术”写作,又会为某种特设的创作动机而桎梏着,因此两种都非我写作的初衷。

我的个性就是喜欢随性自在的写,举凡所见所闻或有所感触,我就把它们化成文字。但“随性”却并非“随便”。我会为自己的作品花心机、做功课、蒐故事,然后把情节筛选、沉淀下来才作定稿。我讨厌滥竽充数的文字。如果要投稿,我为自己设下定限,定下三个原则:对得起自己、对得起编辑、对得起读者。

我常把自己的文字当作“痴言”看待,因为自己缺的是艺术细胞,未能写出大块文章;同时它又未必会使社会和人生因之改善、因之进步,故此只是一些痴言憨语而已。这种随性自在而写的文字,有时出诸语体白话文,有时又出诸半文言半白话的写法,时而更加插了非文艺主流的诗、词、骈、赋,此非“痴言”者何也?

儿子越洋编审及校对

这次我把这几年在《敲梦痴言》专栏发表过的文章,选了三分之二的文稿结集出版时,儿子肇航越洋为我辛劳编审及校对,整理去芜后,我把文章分成十辑:《品味人生》写个人经厉;《天伦漫叙》写天伦之乐;《师友情谊》写师友交谊;《天涯鸿爪》写游踪屐痕;《世情漫说》写感触感悟;《人生杂语》写议论人情;《文事赘谈》写文学关情;《文士钩遗》写文人轶事;《文白抒情》写悱恻缠绵;《花草寄情》写人间花草。

除了《文白抒情》这一辑,书内各辑文章不外是写我自己的事情。《文白抒情》收录了十五篇文稿,首两篇是阐说写这辑文章的缘起,而最后九篇文章虽多以第一人称行文,却非笔者之亲身经历,故事内容全属虚构。

回顾创作历程,由于资质所限,至今仍未有佳作。我想借一枝生花五色笔来创作,可是自知并非大器,一切都属徒劳。可叹未能创作出优美的篇章,真有恨铁不成钢之憾。经历过七十载风霜,也写过上千篇像糟粕般的诗与文。可是玩味曾经写过的篇章,却醒觉没有足以惊人的句语,就姑且把它当作痴言来自己嚎诵吧。诗云:

欲借生花五色毫,知非大器枉徒劳。
艺怜未出佳篇什,铁恨难成利钢刀。
七十韶光尘与土,一千文字粕兼糟。
笔端省乏惊人语,聊作痴言自唱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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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/14/2014

題襟四律


周子善、張英傑、董狐筆及徐持慶夫婦怡保雅聚

前排左起張英傑、周子善
後排左起董狐筆、李若梅、徐持慶



題襟四律(有序)

甲午中元,周子善、張英傑、董狐筆及徐持慶夫婦同聚於怡保霹靂洞。後英傑邀宴於江沙路國泰酒樓,於是品酒吟詩,其情樂甚。周郎先吟一律,各人依韻揮筆,共成四章以報知音。

周律

相逢又欲酒頻斟,更願今宵復醉吟。
未見初秋群雁過,同期漸暮眾朋臨。
欣言鶴嶼曾聯句,樂憶妃城共剖心。
舊事前塵何可忘,詩詞繫結好知音。

張律

昨夜迎君酒共斟,今朝有約互高吟。
欣逢怡市晴雲繞,喜見名山雅客臨。
綺夢醒來原幻夢,塵心滌盡是禪心。
佛光朗朗迴環處,靜聽鐘聲並梵音。

董律

和詩步韻豈容斟,筆見高低緊湊吟。
座上三師談笑赴,席中一卒戰兢臨。
尋章屢犯躊躇意,裁句難除急燥心。
前輩揮成精彩曲,我羞無律謝知音。

徐律

醇醪詩韻幾番斟, 品酒題襟浪漫吟。
塵世有緣方可聚, 人間無福怎同臨。
周郎擅詠咸稱首, 張子摛辭眾愜心。
更喜董狐椽筆在, 四章揮就獻知音。

10-8-2014

8/09/2014

裁章卻惜欠君陪


蒋兄子健得知周子善兄自首都来访,而彼在槟城未能参与同聚,故赋来一诗曰:"戏赋一律以赠,工拙不计。"

七月十四鬼门开,庆赞中元客远来。
学问堂堂能互赏,知交鬼鬼喜相陪。
一轮光满盂兰节,千句秋吟大雅才。
树影摇窗山气晚,诗邀李贺暗徘徊。
余仅次韵和成下律:

山城迎客醴樽开,忽接瑶牋入目来。
倒斝独嫌惟我在,裁章卻惜欠君陪。
吟边已到荒鸡月,笔底惭无倚马才。
节至中元何所咏?秋蝉疏柳总低徊。
9-8-20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