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年前寫有一詩《恨鐵》,不意本周内三位詩壇詞長周子善、放然、許烈邦,未審何故竟會不約而同地以此詩賜和,真使我受寵若驚。兹謹將拙詩《恨鐵》及三位好手的和詩貼上,以供同好并存作記念也:
恨鐵(有序)
我十四、五歲就開始學寫詩,一寫就五十多年。回顧創作歷程,一直孜孜矻矻,潛心而著,對寫詩詞幾成癡癖。可惜想是由於資質所限,至今仍未有佳句之作,更且未能躍越自己已有之框框,真有恨鐵不成鋼之憾,思之不無感慨。
欲借生花五色毫,
知非大器枉徒勞。
藝憐未出詩精句,
鐵恨難成鋼利刀。
七十韶光塵與土,
一千詞賦粕兼糟。
吟餘省乏驚人語,
敝帚聊充自唱嚎。
註:
﹙1﹚生花五色毫:相傳唐詩人李白年輕時,曾夢見筆頭生花,此後便才華橫溢,文思泉湧。見五代王仁裕《開元天寶遺事‧夢筆頭生花》。
想借一枝生花五色筆,可是知道自己並非大器,一切都屬徒勞。可嘆未能創作出優美的詩篇,真有恨鐵不成鋼之憾。經歷過七十載的風霜,也寫過千篇像糟粕般的詩詞。可是當玩味曾經吟過的篇章,卻醒覺沒有足以驚人的語句。就讓我敝帚自珍,姑且把它當作私下的藏品來吟唱叫號吧。
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日
下笔成章手握毫,
思前想后也辛劳。
徒言未得佳文字,
怅道难寻好剑刀。
虽悟人生甘裡苦,
怕尝瓮底酒中糟。
确曾故作佯痴语,
借醉无妨更啸嚎。
丙申初秋于都门。
(二)放然和诗:
夢到江郎問彩毫,
不分不借嘆徒劳。
凝思久恨腸無墨,
琢句空求筆勝刀。
卅載心知非好鐵,
千篇詩慣是餘糟。
而今自笑難成器,
未改高吟復嘯嚎。
(三)許烈邦和诗:
且将高阁束诗毫,
免卻搜肠敲字劳。
月下捉蝉談借箸,
花前弄蟀說提刀。
小儿听史品香茗,
老辈评书吃酒糟。
乐论不休天破曉,
叢林远处送鸡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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