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/01/2010

欲写相思半字难


这是笔者在2010年10月13日发表在南洋商报商余版的一篇文章



欲写相思半字难

2010/10/13 3:31:06 PM

●叔权

欲诉相思双泪落,欲写相思半字难!留得相思,情系两地,阴阳遥隔,空怅一方。

含烟枕水的小桥,倒影在荡漾的溪中,你娇柔的身影仿佛还倒照在波心上。曾经与你在桥上并肩,如今却剩下我独自伫立,可叹水中的孤影是这么的落寞萧条!

旧日痴情,已随逝水;眼前寂寞,只对垂杨。昨夜星辰不复瞄,垂虹呆伫暗心焦,天空中再看不到昨夜的星辰,我呆然伫立在那似是彩虹垂挂的小桥上暗自伤神。

看着晚风拂柳,你的神态依稀似之。可是绿杨未解痴郎怨,那河边的垂柳,又那有办法消解我这痴郎的心中怨怼,它却反而在溪前似含着笑意般望向小桥的倒影,笑我痴心。

沉沉暮霭笼罩着河边的垂柳和小桥,河桥与柳色尽都值得描入画图。对着如斯景致,益增幽怨沉哀。曾记得当时在溪边酒肆,你为我烹酒,我为你吹箫。今日美人如玉隔云端,你为我惹下了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。

留不住要别离的人

记得那夜你临离之际,我们手牵着手,你是如斯地不忍别我而去。当时那窗外抱枝的蝉儿在呜咽,这嘶泣凄凉的声音仍然留不住要别离的人儿。

如今我又重到栱桥上漫步,凭吊往日的遗踪,一股莫以名状的惆怅无端涌起。当年我俩相倚过的柳树已老,那给离人不断攀折过的柳枝被折后又复重生,可你却无由再现了。如今柳树已老,那柳条虽然还在迎风,却像我一样似乎已老得不再潇洒了。

塞雁重泉离我去,荒鸡楼月再谁陪?此后还有谁伴我在小楼上赏月?就算我再为你吹奏一曲《落梅花》,可那笛声又岂能把你重唤回来?世上什么事物最令人黯然神伤的呢?自古以来相信就只有无尽的相思了。

我欲写相思,却又无能尽道;数回顿笔,杂乱无章。难怪人们都说:欲写相思半字难呵!



下面是一篇读了〈欲写相思半字难〉的回应文章





南鹃重返文坛?
读〈欲写相思半字难〉

2010/10/21 1:54:05 PM

●草风

10月13日翻开〈商余〉版,第一篇急着要读的文章,就是〈欲写相思半字难〉,因为题目很吸引我。细读中,越来越觉得作者的文笔,似曾相识,好像很久以前有人如此写法的文章。

读完了整篇文字,深觉作者下笔似有刻意仿学上世纪50年代,南洋商报〈商余〉版每周刊登一篇的“南鹃”撰写的专栏:〈抒情集〉。

南鹃当年〈抒情集〉所抒写的文章,皆属鸳鸯蝴蝶派,才子佳人,多愁善感,缠绵悱恻之类;文章是文白掺杂,简练,偶尔又加插两三首适当的古诗词,词藻华美,当时拥有许多读者追读。我是“南鹃”迷,剪存有两百多篇〈抒情集〉,可想而知我对哪种文章多么熟悉。只惜我没有“南鹃”那种博学、文思、文采,要仿写也无此能耐。遗憾的,南鹃并未曾把〈抒情集〉结集成书问世。

回说拜读〈欲写相思半字难〉后,再看作名署名:“叔权”。天呀!此兄也正是“南鹃迷”,老友“徐持庆”也。难怪他仿学得那么神似。徐兄是前任怡保山城诗社社长,也是现任大马诗总顾问。徐兄两年前毕业于广州暨南大学,一本硕士论文《新加坡国宝潘受诗词》,廿多万字,曾让他大学的教授捧在手上,大赞是博士论文,而不是硕士论文,并与教授们的著作齐放于校中……

过后,我致电徐兄,说我拜读了他的大作〈欲写相思半字难〉后,感觉上是“南鹃”重返文坛了。此种写法的文章,的确“难见”。已经有50多年不曾出现在报章副刊上了。

徐兄回说,我确是看出他写该文的动机,也就是刻意仿学“南鹃”的写法。他投寄〈商余〉版,要让“南鹃迷”惊喜一下。他是在没有把握下投稿,因为内容属鸳鸯蝴蝶派。我鼓励他说,他已掌握了当年南鹃的写法,不妨再续写下去,我肯定他的文章会有许多读者,我也会将每篇此类“难见”的抒情文章剪存下来,犹如当年我剪存“南鹃”的〈抒情集〉一样。……

徐兄(叔权)说,此类文章不容易写,偶尔为之,尚能办到。我再惩恿他续写下去,以慰大马〈商余〉版“南鹃迷”的渴望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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