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/05/2017

搜得情詩帶赧傳(并詩序)



搜得情詩帶赧傳(并詩序)
  浪漫狷狂君莫笑,情詩一束搜當年。溫馨歷歷猶經眼,祗是回眸卻惘然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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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冷尋芳賞碧苔,凌霜擢秀帶煙開。
幾生修得諧香雪,擷取瓊枝著意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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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誰年少忒風流,輕挽冰魂上小樓。
細問喁喁卿省否,張郎眉黛陸釵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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掩映漁燈逐浪移,窺粧海韻貼腮詩。
長灘蹀躞喁喁步,一任情濃似醉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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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情緘似蜜牋,課餘盡候綠衣傳。
相思點點盈盈載,腮靨行間貼紙憐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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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復折灞橋東,別恨愁緘亂絮風。
對葉似窺眉黛怨,依依訴入夢魂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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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耐相思比火煎,一時睽別若三年。
眉峰顰聚添幽韻,楚楚憐卿復自憐。



12/02/2017

次韻子善兄邀和《憶去歲秋馮園雅集有感》詩




次韻子善兄邀和《憶去歲秋馮園雅集有感》詩
    
腹中羨爾有書城,轉瞬拈毫詩帙盈。
客歲與兄吟月滿,今朝獨我待霜明。
未貽白眼教人濁,更喜冰心尚自清。
若使馮園能再聚,杯杯端合向君傾。

註:
(1)帙:裝詩、書、畫的布套。詩帙盈,喻滿載詩稿。

(2)霜明:霜色洁白。指嚴霜。喻高洁。

(3)白眼:指眼珠向上,讓眼白露出的表情。用來表示鄙視、忽視、藐視或厭惡。


(4)濁:指品行卑劣鄙陋。

羨慕兄台博覽詩書,腹中好像藏有一個書城,轉瞬間就可拈毫寫下詩章。想起去年雅集那天適逢中秋之夜,在大馬曾與兄台一起吟誦天上團圓的月色,現在卻剩下我獨自在美國等待嚴霜的飄降。我慶幸自己未曾遭人白眼看成品行卑劣鄙陋,更喜自己尚擁有一片皎潔的冰心。若使馮園能再有相聚的雅集,我定要跟你暢飲一番。

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一日於美國德州翦茗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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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周子善:
《憶去歲秋曾參與怡保馮園雅集有感,遙寄作客美國德州之徐持慶弟乞和》

西風吹我到怡城,雅集馮園韻味盈。
醇酒多杯詩客醉,層樓一角月華明。
從來雅士胸懷闊,倍覺良朋視野清。
聚會歡談留憶念,秋章賦就把情傾。

歲次丁酉年十月十四於吉隆坡。




诗的用典






诗的用典

【德州寄简】 :徐持庆
    南洋商报副刊·商余·文学   
2017—12—1


我喜欢写近体诗,诗中不经意地就用上了中华典故,经常被人诟病难解难明而加以非议。殊不知世上很多语体新诗也都会用上西洋典故的。如:“果陀”、“缪斯”、甚至“天空非常希腊”等,但却从未见有人诟病新诗的典故难解难明而加以责难。

再说,古典诗词难解,语体新诗又何尝易懂?再加上新诗中的一些西洋典故就更是晦涩难明(但晦涩难明却并非一定不是好诗)。现在请大家先读一段名诗家余光中《重上大度山》第一段:

姑且步黑暗的龙脊而下/用触觉透视/也可以走完这一列中世纪/小叶和聪聪拨开你长睫上重重的夜/就发现神话很守时/星空,非常希腊

这诗是否晦涩难明?“星空,非常希腊”是西洋典故吗?美国俚语裏的“希腊”出自莎士比亚剧作《凯撒大帝》的第一幕一句台词:“it was Greek to me”,老美的句意是表示“很難理解的語文”,也就是“我不懂”的意思。余诗“星空,非常希腊”是否跟莎翁剧中之句成为典故有关?此句在诗中又作何解释?新诗真的就比古诗容易明白吗? 

    最近读到钟夏田(泽才) 兄一首语体新诗《追寻果陀》:

玫瑰/枯萎 凋谢/是为了等待再次绽放
爱情/冷了 淡了/是为了追寻新的果陀

果陀:法文En attendant Godot,典出法国人萨缪尔·贝克特创作的一齣荒诞派戏剧,講剧中有二人徒勞地等待一个叫果陀的人到來,结果果陀并未出现。

···破典之作···

后来“果陀/等待果陀”在国际上成了熟语(它是经过人群长期沿用的词语而定型的典故或惯用成语),指无可奈何地等待,漫长而毫无意义、并且最终徒劳无获。

按钟夏田自己说:“()小诗是一个国家的缩影,代表一种期待改变的急切。”钟兄接着又说:“我不用等待,而用追寻,化被动为主动。追寻,可得可不得,当然有破典之嫌,但形容来届大选,却很贴切。”

“当然有破典之嫌”一句,是明指此诗用上了“西洋典故”,但这首却忒是好诗呵!你会否定语体新诗用典吗?你会否定语体新诗用典即非好诗吗?


为何用上了中华传统典故就经常被人诟病,但却从未见有人诟病新诗的典故难解难明而加以非议?请问众方家:“何解”?挚诚地等待大家的高见。